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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红色故事 讲革命精神 ︱江竹筠:碧血丹心铸丰碑

2019-10-23 11:51:27来源:


 

她是一个女人,也有柔肠欢苦,但不被“小我”的欢苦磨去人生的锐气;她是一个妻子,也有亲宠依恋,但与丈夫更是情意相投的生命共体;她是一个母亲,也有骨肉慈爱,但她用精神的力量来激励后代人生。是的,这就是我今天要向大家讲述的几代中国人共同颂扬的革命女英烈——江姐,其本名叫江竹筠,四川自贡人。

1943年的重庆是国民党统治的中心地带,共产党人的地下工作充满了危险,形势相当严峻。组织上出于安全考虑,决定派重庆地下党新市区区委委员江竹筠假扮重庆市委委员彭咏梧的妻子,并协助他工作。

要长期与一位异性共同生活、朝夕相处,对于一位23岁的未婚女青年来说是一件多少有些尴尬的事情。想到世俗的眼光、旁人的议论,江竹筠开始有些犹豫。但年轻的江竹筠毕竟不是一般的妇女,她理智、果敢、坚毅,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革命。于是她又像往常一样,坚决地服从了党组织的安排。从此,江竹筠和彭咏梧逐渐成为了最亲密的同事和战友。彭咏梧工作经验丰富,处事沉稳,江竹筠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向他学习;同时江竹筠在生活上又给予老彭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在共同生活、共同战斗、共同历险的经历中,相互关怀、相互敬重,渐渐的产生了深厚感情。

1945年,组织上安排他们正式结婚。婚后,两人感情甚笃,次年4月,江竹筠和彭咏梧有了他们的儿子——彭云,本以为这三口之家可以在险象丛生的革命斗争中完整健康地存续下去,迎接新中国的诞生。

1948年1月16日,彭咏梧在下川东武装起义中,率部与敌人遭遇,壮烈牺牲,头颅被敌人砍下悬挂在城楼上示众。当江竹筠得知老彭身首异处,牺牲得极为惨烈,她顿时感到眼前一黑,泪水夺眶而出,一种巨大的悲痛涌上她的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挚爱的丈夫、亲密的战友、敬重的良师——就这样突然离去,从此再也回不到她的身边!

为了不让战友们过多地担心,江竹筠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坚强地继续工作和生活。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牙牙学语的孩子,她的脑海里便会不自觉地闪现出老彭的音容笑貌,一种无可名状的悲愤又会溢满她的全身。有时,在恍惚间,她甚至会感觉到老彭并没有死,只是出了远门,有一天他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战斗,一起生活,一起陪孩子说说笑笑……

江竹筠就这样深深地怀念着自己的爱人,在给亲友的书信中她写到:

“……由于生活不定,心绪也就不安,脑海里常常苦恼着一些不必要的幻想。他是越来越不能忘了……”

“……四哥,对他不能有任何的幻想了,在他身边的人告诉我,他的确已经死了,而且很惨。‘他该活着吧?’这唯一的希望也给我毁了,还有什么想的呢?他是完了,绝望了。这惨痛的袭击你们是无法领略得到的。家里死过很多人,甚至我亲爱的母亲,可是都没有今天这样叫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组织上考虑到江竹筠经受了巨大打击,再三要求她留在重庆工作,照顾儿子彭云,但她拒绝了。她坚持要奔赴下川东地区,虽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危难重重,但她仍然义无反顾。她考虑到自己对下川东地区的工作很熟悉,不愿让其他同志以身犯险;同时,那里也是老彭战斗、牺牲的地方,她想要陪在爱人身边,不愿离开。她相信:老彭若泉下有知,定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的。

江竹筠压抑着对儿子的挂念和不舍,将年幼的彭云托付给亲戚,重新投入革命工作。后来,在她被捕前后写给亲友的信中,表达了对儿子彭云深深的爱和歉意:

“……现在我非常担心云儿,他将是我唯一的孩子,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我想念他,但是我又不能把他带在我身边……你最近去看过他吧,他还好吧……”

1948年6月14日,由于叛徒的出卖,江竹筠不幸在万县被捕,与万县县委副书记李青林等一起由万县转押至重庆渣滓洞看守所。

几天后,敌特开始对新入狱的要犯进行残酷的突击刑讯和“疲劳轰炸”。下川东地下党工委书记涂孝文叛变后,虽然出卖了一些地、县领导人,但对暴动地区的组织领导和乡村基层组织却佯装不知,把责任完全推卸到已经牺牲的彭咏梧身上。特务头子徐远举得知江竹筠是彭咏梧的妻子和助手,而李青林是负责万县基层组织的副书记后,命令二处侦防课长陆坚如和司法股股长张界严加审讯,妄图从她俩身上打开暴动地区和万县基层党组织的缺口。

当时,由于重庆地下党工委书记刘国定、副书记冉益智等相继叛变,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大批革命者被捕入狱。狱中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重。一些身体强壮的男人在酷刑面前叛变了,那……两个柔弱的女人,又会怎么样呢?难友们观望着,担心着。

最先受刑讯的是李青林,但敌人在她身上一无所获。

紧接着,特务便提审江竹筠。张界一开始时煞有介事地接连提了十多个问题,而江竹筠却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彭咏梧都说不认得,后来就干脆什么都不回答。

碰了一鼻子灰的张界,命令特务对江竹筠使用酷刑。夹竹筷子,坐老虎凳,江竹筠多次痛得昏死过去,又被凉水浇醒。特务反复多次用刑,但得到的却是江竹筠的厉声斥骂:“你们这帮狗东西!整断我的手,杀我的头,要命就这一条,要组织,没有!”

经过严刑逼供,江竹筠已被折磨得变了人形,但敌人却没能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口供,只得无奈地收场。

江竹筠的坚贞不屈,感动了狱中难友,他们自发地秘密展开了慰问活动,并亲切地称之为“江姐”。慰问品有小小的罐头、几滴鱼肝油乃至半个烧饼,更多的则是难友们用竹签子蘸着红药水或自制炭黑写在黄色草纸上的诗和慰问信。

难友何雪松写道:你是丹娘的化身,你是苏菲娅的精灵,不,你就是你,你是中华儿女革命的典型。

楼二室的全体难友写道:多次的严刑拷问,并没能使你屈服。我们深深地知道,一切毒刑对那些懦夫和软弱的人,才会有效;对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它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当我们被提出审讯的时候,当我们咀嚼着两餐霉米饭的时候,当我们子夜被竹梆声惊醒过来,听着歌乐山上狂风呼啸的时候,我们想起了你,亲爱的江姐!我们向你保证,在敌人面前,不软弱,不动摇,决不投降,像你一样勇敢、坚强……

江竹筠的坚贞不屈和英勇斗争,扫却了因为组织遭到大破坏而给监狱注入的沉闷气氛,更激励了整个渣滓洞监狱的难友,使全体难友更加坚定了革命意志,凝聚力也空前增强,在狱中形成了一个互相勉励互相支持的战斗集体,江竹筠也成为这个战斗集体的领导核心之一。为鼓舞狱中战友的斗志,她提出“坚持学习、锻炼身体、迎接解放”的口号。

作为一名革命者,江竹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作为母亲,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儿子彭云。

1949年8月,经过营救,同狱的曾紫霞获释。出狱的头天晚上,江竹筠和难友们对小曾出狱后要注意的事项进行了详细的交待。最后,曾紫霞问她:“江姐,你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让我办?”

江竹筠想了许久才说:“你给我带一封信,给我的亲戚谭竹安。”

她凝神地望着,目光似乎洞穿了牢房的墙壁,投向很远很远的地方,近乎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这封信也算是我的遗书吧!”她取出一支竹签子,削成了笔。曾紫霞烧了一小团棉花,在灰上加了点水,调成墨汁。江竹筠握笔想了想,蘸蘸墨汁,俯身疾书:

“我有必胜和必活的信心,自入狱日起(去年六月被捕),我就下了坐两年牢的决心,现在时局变化,年底有出牢的可能。我们在牢里也不白坐,我们一直是不断地在学习。希望我俩见面时你更有惊人的进步。话又得说回来,我们到底还是虎口里的人,生死未定。假如不幸的话,云儿就送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孩子们决不要娇养,粗服淡饭足矣。”

“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这就是一位钢铁般坚强的女性,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她的孩子留下的全部的财富。

2016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重庆时深情地讲述了江姐的故事。他回忆道,读《红岩》是40多年前的事了,至今还记得江姐的难友们赞颂她的话:“你,暴风雨中的海燕,迎接着黎明前的黑暗。飞翔吧!战斗吧!永远朝着东方,永远朝着党!”总书记明确指出,这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坚如磐石的理想信念,江姐的事迹充分体现了她对理想信念的执着追求。

信仰的力量是无穷的,崇高的共产主义信仰赋予了共产党人钢铁般的意志,这种意志不屈服于任何外来压力,也必将激励新时代共产党人劈波斩浪,奋勇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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