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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先烈的初心使命︱江竹筠: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2019-06-18 17:34:14来源:重庆党史网

 


江竹筠,1920年8月出生于四川省自贡市一户普通农家。其父江上林长期在城市漂泊、流浪,一年两载才回家一趟。母亲出身城市平民、不会种地,独自带着一双儿女,在农村勉强度日。江竹筠8岁那年夏季,家乡发生大旱。眼看母子三人走投无路陷入绝境,当时已在重庆的三舅李义铭来信,让她们到重庆渡过难关。

对江竹筠来说,到重庆的最大好处就是有了读书的机会。10岁时,母亲想方设法省下钱,把她和弟弟送到了重庆道门口的一所教会小学。江竹筠对第一次上学刻骨铭心,她多年后总是对人说,她和弟弟跨入校门时,回头一望,母亲正在后面笑着抹泪。然而,这次令母亲流泪的上学生涯只持续了一个学期,父亲因供职的蜀通轮船公司破产,又撇下她们回老家了。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江竹筠辍学进袜厂当童工,个头还没有机器高,只好站在特制的高脚凳上操作。好在这样咬牙坚持的日子不算太长,在三舅帮助下,12岁时她又重新走进小学校园。

父亲的无能与不负责任,母亲的刚强与辛苦,以及逃过荒、当过童工的苦难经历,都给她年幼的心灵划下了深刻的痕迹,养成她踏实、独立、倔强、敏感的性格。她决心努力读书,早日工作养活母亲。

从12岁到21岁的九年里,她先后到重庆私立孤儿院小学、重庆南岸中学、中国公学附中读小学、中学,最后考入黄炎培开办的重庆中华职业学校,直至1941年夏毕业。这九年的学校生涯,江竹筠过得有声有色,小学一年级一学期便连跳三级,直接进入四年级,成绩仍是全年级第一。

抗战爆发的时候,江竹筠正上中学。“要做斗士,不做装饰!”这是那个年代知识女性中流行的一句话,江竹筠非常喜欢,奉为圭臬。江竹筠骨子里属于“地胡辣”的辣性被彻底激发了。她和同学们一起,成群结队走出教室,涌向田间、街头,组成歌咏队、演讲队、壁报队、募捐队,义无反顾地投身到时代的洪流之中。1939年夏,经与她同班的党员同学戴克宇介绍,江竹筠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9年以后,国民党反共的趋向越来越明显,开始不断在国统区镇压进步运动,抓捕共产党人,环境越来越恶劣。为此,中共中央和南方局一再要求大后方党员隐蔽起来,转入地下。在突如其来的时局改变中,许多习惯了轰轰烈烈公开工作方式的党员茫然无措,举止失当,而江竹筠却适应良好。她踏实、稳重,遇事冷静、沉着,善于联系群众,在日常生活中不太引人注目,但在地下工作中很快就崭露头角。1940年秋,江竹筠任中华职业学校和附近地下党组织的负责人。由于环境恶化,她所在的江北县党组织,几次发生党组织被破坏、党员被捕的事件,连续三任县委书记被川东特委、重庆市委紧急疏散,但是,她领导的党组织不仅没有暴露,而且还有所发展,显露了她作为优秀地下工作者的能力。

“皖南事变”后,新四军被诬蔑为“叛军”,所有报纸、媒体都不得发表为之辩白的报道,普通人根本不知事变真相。周恩来为此在《新华日报》被开“天窗”的空白处愤然题词:“千古奇冤,江南一叶,同室操戈,相煎何急!”重庆地下党员都被动员起来散发《新四军皖南部队惨被围歼真相》等传单,江竹筠所领导的党组织也接到这个任务。那时到处都在抓人捕人,江竹筠为避免暴露,就和何理立商议着深夜将传单放到教师办公室和教室。可是江竹筠和何理立的宿舍在二楼,二十多人睡两排地铺,一个挨一个,两人又睡在中间,半夜起来惊动众人怎么办?恰好那时很流行交谊舞,两人便商定临睡觉前教大家跳舞。一干女生劲头十足,最后累得腰酸腿胀,熄灯后很快睡着了。夜半时分,二人轻手轻脚地下楼散发传单。教室的门锁着,就用石块把传单压在门口和走道上。第二天早晨,中华职业学校师生们看到传单,全校大哗,纷纷同情新四军,谴责国民党顽固派妄图发动内战的不义之举。

随着环境不断恶化,江竹筠按照上级指示,先后转移到綦江铁矿、重庆郊区赖家桥国民政府政治部第三厅所属合作社任会计。1943年5月,按照党组织的安排,江竹筠作为中共重庆市委委员彭咏梧的助手,并与之假扮夫妻,以掩护彭咏梧的工作。1944年春,由于江竹筠去《新华日报》营业部购买苏联小说《虹》出来后被特务跟踪,虽想尽办法甩掉了“尾巴”,但仍有暴露可能。为保障重庆市委机关安全,1944年5月,党组织将江竹筠转移至成都。由于一时难以找到适当的职业,江竹筠在6月初决心考进四川大学。短短两个多月,江竹筠复习、补习全部高中功课,在9月顺利考入四川大学。1945年,组织上批准江竹筠与彭咏梧结婚。1946年,江竹筠在成都生下了儿子彭云。在完成第二年的学业后,江竹筠于暑假回到重庆,协助彭咏梧工作,负责处理党内事务和内外联络工作,同志们都亲切地称她江姐。

1947年3月,四川省委、新华日报被迫撤往延安。江竹筠受重庆市委指派继续负责联系重庆育才学校、国立女子师范学院、西南学院等地党组织的发展工作和学生运动。

1947年春夏,川东党组织把工作重点转向农村武装斗争。10月,重庆市委改组,成立川东临时工作委员会,王璞任书记,彭咏梧为临委委员兼下川东临委副书记,直接领导下川东地区的武装斗争。江竹筠以临委联络员身份一同前往。她沿途细心地设点布线,先在民生轮船公司某轮找了个姓何的同志,协助渝万之间的运输;又把万县和成银行李承林、云阳城内柳特因、云安盐场刘子俊作为她在云万两县的交通站。她还为过往的同志在各地选择了一些便于掩护的茶馆旅社,如云阳的长发栈、万县的滴成茶社,对他们的老板和服务人员的历史、思想情况、社会关系及敌人查号的规律,都通过当地同志做了详细调查。

下川东地区虽有少数骨干,但知识分子干部很少,尤其是奉大巫工委又特别缺乏。彭咏梧和工委商量后决定派江竹筠回重庆,向川东临委要干部,并尽快输送下来。江竹筠走后不久,1948年1月,丈夫彭咏梧在组织武装暴动时不幸牺牲。为了安全,组织上劝江竹筠留在重庆。但江竹筠强忍悲痛,毅然接替丈夫的工作。她说:“这条线的关系只有我熟悉,我应该在老彭倒下的地方继续战斗。”6月14日,由于叛徒出卖,江竹筠不幸被捕,被关押在重庆渣滓洞监狱。

重庆行辕二处处长、西南特务头子徐远举,得知江竹筠是彭咏梧的妻子和助手后,为了搞清楚下川东暴动的组织及活动,亲自审讯江竹筠。江竹筠对徐的审问一概答以“不认识”“不知道”,随后干脆不予回答。徐远举遂下令用刑。穷凶极恶的刽子手马上拿出一把四楞新筷子,用力夹她的手指。她痛晕了,又用凉水喷醒,继续施刑。徐远举见没有得到一点东西,又下令加刑。酷刑给江竹筠带来巨大的疼痛,也在她的心底滋长着更深的仇恨。

徐远举审了半天,气急败坏,无可奈何。过了几天,徐远举又令二处法官张界和二处侦讯组长陆坚如审讯江竹筠。他们施用更加残酷的刑法,江竹筠痛昏过去,又醒过来……。江竹筠深知敌人急欲破坏暴动地区的党组织,绝不会放过她。她牢记入党时的誓言和党的教育,下定决心,誓死保护党的组织。她在老虎凳、辣椒水面前,视死如归,始终坚贞不屈。“你们可以打断我的手,杀我的头,要组织是没有的。”“毒刑拷打,那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江竹筠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保卫了党的地下组织和大批同志。

重庆解放前夕,特务头子毛人凤、徐远举等制订了杀害狱中革命者的秘密计划。1949年11月14日,特务们叫江竹筠出牢房,声称“准备转移”。江竹筠对敌人最后可能下毒手早有思想准备,她脱去囚衣,换上自己的旗袍,向难友们依依告别。傍晚,她与其他难友共30人被分批押赴电台岚垭。途经荒凉小径时,江竹筠完全明白为革命献身的时刻到来,她高呼:“共产党万岁!”“打倒反动派!”同行难友也齐声高呼。刽子手们惊慌失措,立即开枪,年仅29岁的江竹筠与其他难友英勇就义。

江竹筠在牺牲前,曾托人带了一封信给谭竹安。她在信中表达了迎接解放的热切期望,也作了牺牲的准备。她说:“假如不幸的话,云儿就送你了,盼教以踏着父母之足迹,以建设新中国为志,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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